入夜,泽德抱着希尔德睡在了马利克庄园的主卧里。

    吉迪恩隐退后,这间主卧就被改造成了泽德和史蒂芬妮的卧室。也是在这间卧室,史蒂芬妮第一次将希尔德拉上床,并肩作战。

    为三人探戈准备的豪华大床上此时只有一对鸳鸯,这使得这张床大得有些过分。泽德起夜上厕所一转身,脚都贴不到地面,屁股还得往床边沿挪挪才行。

    放完水后泽德掀开被子又钻了回来,发现希尔德还没睡就贴在希尔德光滑的背上搂着她问道:

    “怎么还不睡?你不是说明天还有工作吗?”

    “夫人不在,我有些不习惯。”希尔德对史蒂芬妮百依百顺,三人探戈时并没有多大抵触,现在她一个人和泽德睡在一起反倒有些不习惯了。

    泽德凑到希尔德耳边说道:

    “睡不着的话就来聊天吧。嗯~,异人军队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不合适吧。这件事还是由夫人亲自说比较好。”希尔德还是拎得清的,很清楚主人和夫人哪一个对自己更重要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,这支军队还是我提供的呢。我想知道通过测试成为马利克家族私兵的比率有多大,毕竟我也是要回收表盘的。”泽德可还记着当初的交易,用数量弥补质量的不足。

    希尔德想了想最后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:

    “三成。

    “无论哪一支九头蛇都推崇更高、更快、更强的理念。不会因为他们是异人而有优待,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是异人,他们的成功率才高达三成。

    “我们这些普通人的通过率不足一成。我算是最幸运的一个,从小被挑选出来陪小姐,一直陪到小姐变成夫人。”

    这些异人觉醒所用的泰瑞根水晶都是由泽德提供的,理论上讲是泽德推了他们一把,给了他们一个走独木桥的机会。

    “他们都知道情况吗?”泽德淡然地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希尔德嗯了一声:

    “嗯,他们知道。虽然在测试上他们不会有优待,但是他们毕竟有超能力,这是他们的本钱。每一个完成训练的异人都会被告知试炼的残酷。

    “不愿闯的,会被安排到外围部队工作;愿意闯的,若是成了就是精英;闯了但失败的,基本都死了。”

    这些异人都是自己选的这一条路,泽德并不会为他们感到悲伤,反而是希尔德的话引起了泽德的注意。

    ——没有本钱的普通人并不会被告知试炼的残酷。

    “抱歉,希尔德。”泽德扶着希尔德的臂膀将她翻了过来,面对着自己并说道,“都过去了,珍惜现在才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…………

    清晨,泽德经过昨夜的梅开二度后舒爽地翻身下床拉开了窗帘,迎着阳光深呼吸一口气并叹道:

    “这种感觉真是爽快啊!就像是穿着新内裤迎接新年来到的早晨一样的舒爽呢!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现在又没有穿内裤。”希尔德和泽德关系融洽后也能主动开些玩笑了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,你也学坏了呀。该起床了,我开时空门送你到公司。”泽德返身走回了床边,把玩起了希尔德的黑色秀发,随后一把公主抱起希尔德走进了浴室……

    急匆匆的吃完早餐后,泽德划开时空门将希尔德送到了世界树之塔。虽然时空门很方便,比私人直升机快无数倍,但希尔德还是差一点迟到。

    泽德随后也离开了马利克庄园,他的第一站便是斯塔克大厦。巧的是泽德刚跨过时空门,就碰见了托尼和佩珀在亲热。

    啪~啪~啪~

    泽德鼓起掌来,吹起口哨,同时戏谑道:

    “忧国忧民的钢铁侠大人居然也有个人的情感需求。多么不可思议啊!”

    佩珀和托尼分开嘴唇后,和泽德打了一个招呼就想离开办公室,但被泽德拦了下来:

    “不用离开,佩珀。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也一起听着比较好。

    “托尼啊托尼,你为什么改变了主意?为什么不再劝说彼得和你站在一条战线?为什么不再劝导他摘下面具?”

    “哼~,明知故问。”托尼冷哼了一声,没有回答泽德的疑问三连。

    佩珀有些担忧的看着托尼和泽德,然而泽德还是自顾自地说道:

    “因为你心太软。你想要世界和平,又无法狠下心解决掉那些恶人,更无法牺牲彼得来获取你的政治优势。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托尼愤怒地低喝了一声。

    但是泽德可不会管托尼怒不怒,继续补充道:

    “最关键的是你太矮了、太瘦弱了,你扛不起那些罪恶,顶不住那些压力。你想通过合法化减轻自己的负罪感,我说的对吗?

    “托尼,你成不了背负着黑暗默默前行的孤傲英雄,也成不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革新之人。你只是托尼·斯塔克,一个花花公子、一个天才科学家、一个大慈善家。至于你还是不是钢铁侠,得看你自己了。”

    托尼压下了自己的火气,抬起头看向泽德试探道:

    “你又预言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预言,是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,这是经验。你想要让人类几万年都没有达成的‘世界和平’在你手上诞生,这本就是一种‘自负’,且‘自负’到了极点。”泽德毫不留情地批判着托尼。

    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托尼看了佩珀一眼,得到佩珀的眼神肯定后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泽德。

    “很简单,顺应自然。索科威亚协议在你这一代注定只是草案。甚至接下来三四代人都要和它纠缠不清,你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之余为后人铺好路。”泽德愈发像一个超然物外的智者了。

    托尼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,至于自己具体该怎么做他有自己的考量,突然托尼皱了皱眉头问道:

    “你现在说话怎么怪怪的,消失三个月后越发像神棍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又去了一趟外星,并吃掉了天神的半个脑子。吃哪补哪儿嘛。”泽德淡定地说道,像是阐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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